#慢热
#重生
#花吐paro 花吐症有私设
08
薛洋一整天都蔫蔫的,夜猎时也没什么精神,晓星尘觉着不对劲,就早早就带他回了义庄。
“今日就早点休息吧。”晓星尘安抚的拍了拍薛洋的肩,哄着他躺下。正准备出屋,袖子却被猛地拉住。
“道长,最近天越来越冷了,你就陪我一起睡吧。”薛洋拖着腔,央着晓星尘。
“别闹。”
“可是我的伤还没好,屋里又不暖和,一受凉骨头缝针扎似的疼……难不成道长你就这样嫌弃我?”薛洋语调委委屈屈,让晓星尘说不出一个不字。
他们刚回屋,身上还没暖和过来,炭盆又隔在阿箐屋里,此时薛洋身上确实是冰冰凉,冷得扎人。
晓星尘叹了口气,坐回床边,摸索着握住了薛洋的右手,拉到身前。
薛洋偷笑,露出小小的虎牙,他手上暗暗使劲,一侧身,晓星尘就刚刚好躺在了床上。
“你啊……”晓星尘也不多说什么,只拉着薛洋的手,缓缓的度了些许灵力过去。一股暖意顿时就从手心向上涌,漫到了全身。
“这样好些了?”
薛洋眨了眨眼睛,反握住晓星尘的手,抓紧了,却是一个字也不再说了。
他心情复杂,翻出那颗糖。他攥一整天了,终于舍得丢到了嘴里。
好甜。
“睡觉了还吃糖,牙还要不要了?”
“道长给的糖我舍不得吃嘛。”
晓星尘愣了愣,哭笑不得:“我日后天天带给你便是了,一颗糖而已。”
薛洋抬头想说什么,到嘴边的话,却硬生生被他自己卡在脖子里狠狠咽下去。
晓星尘,你可知这并不是......并不只是一颗糖而已......
晓星尘松了手,揉了揉他的头发,道:“睡吧。”
“恩。”
薛洋应着,过了好一会儿,又偷偷睁开眼睛。
瞳仁在黑暗中反着月华,亮晶晶的,似是流转水波。他直勾勾地盯着晓星尘,内心波澜暗涌:“晓星尘啊晓星尘,世界上怎么就能有你这种人?”
他听着晓星尘的呼吸趋于平稳,右手颤巍巍地抬起,拂过晓星尘的眉角,晓星尘的伤眼,晓星尘的鼻尖.......最终停在了那人的唇峰。
“傻子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为了隐住渐渐纷乱的呼吸他干脆狠狠咬唇屏息,手颤抖着,轻轻细细描摹晓星尘的唇,自唇峰向下,摩挲着,小心翼翼,近乎虔诚。
终于,他颤巍巍收了手,接着便不能自制地开始急促呼吸,他蹙起眉,只觉得心跳得厉害,胸口剧烈起伏着,心头闷闷堵堵,是时隐时现的钝痛。
他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昏沉,眼睛半阖半睁着,仿佛有什么东西满满堵在体内,无从宣泄。
“你可知,我......喜欢你呀。”
他的声音因为刻意压低变得沙哑,眉目间混沌着,扬起了头。
唇与唇相蹭而过,他眼睛突然清明,整个人像过了电一般倏地弹开。
心脏疯狂跳动,那声音在他头颅中满满地回荡,震得他耳膜生疼,他不敢再多看晓星尘一眼,做贼心虚地把头埋进了晓星尘的怀里,匆匆闭上眼。
屋内终于归于寂静。
第二日晚上,晓星尘刚哄阿箐躺下,里屋就传来了声音。
“道长……”
“坏东西,你都多大了,还让别人陪你睡,不知羞!”阿箐气不过,从棺材里弹出个脑袋,骂道。
“还不是为了让你暖和点,炭盆都放你那屋了,你不知感恩还说我!”薛洋倒是得意洋洋,翘着二郎腿枕着手。
“你!”
“好了好了,你们别吵了,一天到晚怎么就有那么多精力。”晓星尘哭笑不得的说着。
他踱回去,揉了揉阿箐的脑袋,道:“乖些,他身子确实遭不住寒。”
“那把炭盆塞他屋里,道长陪我睡!”阿箐气鼓鼓地说。
“小鬼,你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?”薛洋听了这话从床上翻下来,倚着门说,“我和道长都是男子,自然可以同床共枕。”
同床共枕......这个词怎么听着那么别扭,晓星尘笑容僵在脸上,一脸迷茫。
“你!你这是诡辩!”阿箐敲着棺材板叫着。
“我说的句句在理,是不是道长?”薛洋说着,也不再管阿箐,伸手拖着晓星尘进了屋。